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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9月 12, 2011的文章

我們的孩子長大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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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接觸福音自傳會的兒童助學金事工是在 1999 年。那年,我隨教會的短宣隊到緬北臘戍探訪恩慈之家。 那趟之後,我的心就掉在緬北了,久久沒能忘記他們。 相隔十年後,我又再一次踏上緬北這片土地。十年,不是一個短暫的歲月,足於抹淡許多記憶,也足夠讓一些事情、一些人變質。我這一趟去的緬北,還會和當年的一樣嗎? 那個到達腊戌的下午,雖然正值冬天,但陽光明媚,睛空萬里。 我們先去聖光學校,那天是他們慶祝建校四十年。這所學校在風雨中拼搏、奮鬥了四十年,在緬甸這樣一個不注重教育的國家,這一路走來是可以想像的艱辛。這些年多虧了有福音自傳會 、 國內外基督教會和緬華社會一路的陪伴和支持。 今天的聖光學校,已經成為緬北最好的一間華校和基督教學校,也是海外華文教育成功的一個典範。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,我的心情是激動的。 第一個迎接我的是恩華,他喊了我一聲: “ 穎穎老師。 ” 那年,他二十四歲,是聖光初中二的學生,我就是在這裡給他上課的。 課後幾乎所有時間,我都和他,及當年那群青年人在一起,有時聊天有時練歌,或到山區探訪,關係就這樣建立起來。這群年青人中,我與恩華最投契,這十年我們陸陸續續保持著聯繫,如今再次見面,我的喜樂實非筆墨能形容。 ××× 記得那年我在緬北的時候,有一個午後我在廚房看恩華做菜,他一邊做一邊向我娓娓道出他的身世。 恩華是 傈僳 族,父親是一位忠心又有學問的牧師,是他那一代人中很有影響力的牧者。恩華從小就很敬佩他的爸爸,視他為自己學習和模仿的榜樣,父子感情十分要好。 然而,很不幸的,在恩華十多歲那年,他的父母相繼去世,令他頓時失去了依靠,如何生活成為一個大問題,當然也失去了升學機會。 恩華的爸爸走時,沒有給他留下什麼,只留下了兩櫥的中文書藉。恩華當時只會緬文和 傈僳 文,他為了能讀得懂這些書,好裝備自己將來也能像爸爸一樣好好事奉主,毅然以十八歲的高齡進入聖光小學,重新開始學習一個全新的語言 — 華語。 我在聖光教書的那一年,恩華剛從小學升上中學不久。他的個子特別高大,和一個成年人沒什麼兩樣。我想像那時他要在為小孩子準備的那些小小桌椅上課,應該很不容易吧。 “ 開始時會不習慣,因為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圍在教室窗口外看我。而且老師用華語教書,我聽不明白,連他交待功課我也聽不懂,常常因為沒有做功課,第二天到學校,被老師在小同學面前處罰,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