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擇開學了幾天，功課多得不得了，每天平均有十樣，用二個小時也寫不完。有一天，我去安親班接他，老師說他寫完功課就累得伏在桌上睡著了，所以沒辦法讓他溫習明天的國語聽寫。
我聽了一陣心疼，趕快說：“沒關係，沒關係，累了就讓他睡，不用溫習。”
回家的路上，阿擇憂心忡忡地說：“我完了！老師說明天的聽寫誰錯一題，就要被鞭（這用詞還真嚇人！）一下，如果十題都錯，就要鞭二十下。”
“老師應該只是嚇嚇你們而以，不會真的如此嚴厲的，老師不會隨便亂除罰學生的。”我試圖安慰他，想要減輕他的恐懼。
“每個人都說這老師鞭人很痛，比馬老師的還痛。”他自顧地說，依然沉溺在擔憂的情緒裡。
那天回到家，我沒有讓他再溫習聽寫，帶他去了游泳，我想他此刻比較需要的是放鬆。
泳池裡他和剛從河內回來的小遠盡情嘻水，高興得不得了，我看著他陽光般的笑容，與剛才憂心忡忡的樣子，成了最強烈的對比，心中忍不住一陣感概：“這才是童年啊！”讓一個孩子能快樂的成長，不應該就是我們成年人的終極目標嗎？讀書、考好成績，真的有重要到要讓一個孩子失去可貴的笑容？
晚上臨睡前，阿擇說了一句：“我現在巳經可以感覺到痛了。”
原來，他並沒有忘記明天要面對的除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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