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)
那次之後,我忽然恢復了信心,在球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出色,我不只走出低谷,而且還邁向另一個高峰。每次踏上球場,我都忍不住想,靖會不會坐在其中一個觀眾席,因為這樣,我總是拼全力踢,我要自己永遠是她心目中最偉大的球員。
我最後一次見她時,己是她臨走前的一個晚上。是她找我,她在我家門口外等我。乍見她,我的心中百感交集,我很想抱她,真的很想。
“我明天要走了,到南蘇丹當無國界志願醫生。”
“為什麼?”那邊不是正在打戰嗎?靖有危險怎辦?她那醫生男朋友怎麼會讓她去?還是他們一道去?一連串的問題在腦中盤旋,不知從何問起。
“我們分手了。他有第三者。”她好像讀懂我的心,“是上個月的事,最難過的時候過去了,只是自己孤單撐著時,有點無助,也有點感概,這麼多年,我只有他,朋友都不多,不曉得可以找誰……”她低著頭,我看不到她的表情,“明天就要走了,我想讓一個朋友知道,想起你,希望我們是朋友。”她抬起頭望著我時,眼睛泛著淚光,是壓抑太久了吧!
我將她擁入懷中,像那個在醫院的深夜一樣,只是,這次靖不再是強者,她不是我的醫生,不是我的球迷,她是一個我想呵護的女孩。
良久,我求她:“不要走,留下來,為了我,好嗎?”
“傻話。”她離開我的懷抱,輕輕碰了碰我的鼻尖,說著就要走。
我忽然將她板回沙發,然後重重的親吻她,她有點意外,努力要掙脫,但我用強壯的身體
壓著她,她絲毫不能動彈,只能任我擺佈。
“不要,求你……放開我…… ”我不要放開她,我再也不要放開她。
靖哭了,她不再掙扎,只是哭了。當我沾到鹹鹹的淚水時,忽然醒了過來,我在做什麼?
這是我第一次向她表白,卻失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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